Friday, December 09, 2005

陳紹安與新聞小說



新聞小說 專欄 邱賜峰

陳紹安與新聞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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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學上,也許有太多的謎團,有太多太多的不確定,他並不清楚,所以,他想去闖、想去體驗,想去明白,他在意的是傲宇妙麗的實質體受,而不是空泛的虛名。

陳紹安有著風清揚傳授予令狐沖的孤獨九劍,卻不想遇著岳不群的虛偽醜惡,他要揮筆飛舞人間,用字句走進文學的奧祕、無限、深邃。

能坦然面對自己心底陰暗角落的感覺的人,少之又少。

在文學上,陳紹安卻可以,他可以,他可以坦然面對自己。

因為他可以坦然,所以他痛苦,一個在文學路上覺悟卻仍在斟酌之中的人,帶著尋找知己身影的人。

他對寫作難以離棄,感到疲累困乏,曾經有無盡的絕望與黑暗,但沒有懊悔的人,他知道在這世間,人性善惡並不存在著純然分明的界線,善惡這種的字眼,就這樣漂流在人與人之間,永不停歇,而社會間的恩怨情仇,卻需要一個藉口,常常需要一個可以說出咀的藉口。

長久下來,紹安開始倦累,有時會感到對文學失去掌握能力,失去堅持和他的心,再多的一點批判,就會喪滅和崩毀他的靈智,曾經他的文學世界,正處於傾毀的邊緣。

在採訪前線上,他不斷的辛勤耕耘,無數人間的哀鳴與哭號,灑飄於有陳紹安與洪東凱及一班同事的地方,他想極力改變人群間悲慘際遇,但有時卻無能為力,他就那樣的淒哀社會景況下,渡過一截又一截的染塵歲月。

因為,他在,所以,他痛苦,非常痛苦!他就像,一朵活在污泥中的清蘭,一朵有血的蘭。

他曾經恨他的夢,恨所擁有和沒有擁有的一切,他其實可以離開,但他沒有。

因為他不知道這個人世間還有那裡可以讓他歸屬。他不知道,真的,是以,他沒走,留下。

然後,繼續必然面對人間歲月流輾的悲與喜,他看過太多的悲歡離合與死亡,看得他麻痺卻仍能令他發狂激動,在他觸手的範圍內,倒下無數純樸質實的民黎,那才是他獨餘滿天的夜黯、星點、月照和不自主的累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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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讓新創的新聞小說,在世界的報壇與文壇上,如一聲旱雷乍響!

生命的互相激發與觸碰,在陳紹安與數位文學將才的相遇,迸出燦耀的光華,讓他體內久違的狂熱戰意驟然升起,采風更是精煉超脫、更是非凡無拘、更是飄逸飛虹。

陳紹安的文采筆意沉闇,如意澄明肆意飛舞、世間所有的所有,都在他的心與眼的焦距放大下,清然畢現,沒有一絲一縷的遺漏,讓他的新聞與小說,在文壇上如焦黑的土中,隱然蟄伏著秩苗,在呼應著他無限無盡的大氣。

微風暖送、流動。清清爽爽的。讓他感受得到,微風的聲音。以及,風微的氣息,還有風里的溫柔。

陳紹安的新聞小說蓄意,在楊微屏(微)與邱賜峰(風)的吹動的體會下,從隱現到明晰,對新聞與小說寫作的意念,隨著風層層激來,經由風的告知,陳紹安心知曉,所以他要出手,要迅若如雷般再出手了!

所以,他亮如星芒的眼中,溢滿一些很莫名的光樣,一種莫名的感動,開始泛入他的眸和他的心。

他知道,長久以來虛虛茫茫所苦結的鬱悶,總會有傾吐的一天,也不枉他苟延殘喘堅持至今日。不枉,因為有微風的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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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當初心緣觸動下創設的新聞小說,在些許人的微言批判下化為雲煙,不留一痕,他想讓寫作的新苗安然活下來,不讓它沉淪,沉淪在不識文學者的批言底限下,沉淪到最污髒的角落去!

也許今時有人會不習慣解讀從亂勢里飛出的專欄內容,但的意識流寫作法,可如春秋筆般批閱天下,如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多詭奇妙然內容,讓各讀者解讀後獲,從本身的人生經歷中獲不同的詮譯,他堅信有朝一日,新聞小說會流行如周杰倫的歌曲,挾著鋪天蓋地之勢,在大馬文壇與報壇綻放光芒。

他了解,一件流行的尹始,會面對虛實互映和正反難分的威脅,會受到四週滿滿是攻擊的聯合批判阻襲。

四面楚歌的攻擊樣態,也許是千變萬化的,或令人感到辣手的虛實交替,或淩亂或單一,或是有事先戰略似的閃飛佯攻,所以陳紹安以生命換到如何應對的經驗,採取極靜來化敵虛動,變幻為全身長滿尖針的剌蝟,跨過那雲魄亂的危關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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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賜峰對紹安說,用生命的熱火,持續焚燃而無悔,於生存的空漠里,綻放屬於你生命的獨特華放。

他說,人的身與人的心的先天格局隔閡和束縛著人的夢,我們不能在生命之火燃盡時,回頭一覷是無盡悲的骷夢,我要創造契機來破除格局,用文字來縱遊人間紅塵,追尋無垠無涯的心靈悸動,攫捕宇妙的夢相貼入自己。

他讓紹安了解,在一段長篇絮說後,將會有一片緘默的空間,而人人的心中,會伏著一隻名叫愧疚的獸。

“你該有你想要自己的東西,即然厭惡世間生命的脆弱,厭惡命運的縛手縛腳,以及厭惡人性的虛偽作詐。”

“所以要相相信,人應該可以選擇活得更好,不用去在意別人的眼光與批判,生命的新格局需以勘破的代價,解開層出不窮的枷鎖和深藏的哀意。”

他知道,一個全然煥燦的的文學路巔,新爭遂氣象正隱隱形成,新聞小說會如盪世來到,如太陽般由一絲、一撮、一道、到一片、一團,整個撲面罩下,掠曜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