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October 31, 2005

走在邪道上的丹心


走在邪道上的丹心
在2004年7月13日生日前夕,一名記者女同事在宵夜聚會中, 悄然問我“你還有當城市獵人嗎?”,我搖一搖首說,收歛了許久!”

我知道,她所問的含意,是否仍會對時下美女依然動心動情和採取攫獵芳心行動。

也難怪她內心存有迷惑問題,誰叫我外表長得正邪皆兼,帶有玩世不恭的樣子,一副花心”邱公子”深入民心的情場獵客昭彰樣子。

另外,綽號邱公子的我,隨時有“額外超然”的特別形象出位,過度嬉弄和遊戲風塵,摒絕世俗批判的作風,經在許多友人的心中,根置一個“那千山我獨行遺世孤立”的定位。

在自我內心,也從不認為自比他人孤特或超然,反而略帶幼時喪父失落所衍生的卑不如人心態,長大後從此不受拘束或虧待自己,行為舉徑也喜趨向“邪意”入侵,宁願走向邪道或略帶任我行的迷思。

那是自小時常被冤屈而衍生叛變的心態,希望獲得父母的垂注與關愛,但也常常從期望轉為失望,在13歲失去父親的嚴格指教和事實寵愛之後,帶著倜倀失落冷寂成長。

在迷茫中在校受教育和汲取知識中,忍受親屬的冷意薄涼對待,偶而對世間事物的好奇探索,體驗同學的憐憫中帶來的些許溫暖。

在自我摸索的世界里,對漫畫和電影中的英雄梟雄人物,所具有豪魄氣勢,有特殊的領受感染,迄今不滅。

如喜歡飛天超人的無所不能,羨慕梟雄者的稱霸財力和統帥幕僚資源,對蜘蛛俠和夜魔俠的行俠仗義存好感,對豪世野心家的逆天橫行作風可惜,也可憐他們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最後失敗之無奈。

如對楚霸王烏江自刎的歷史故事耿耿於懷,也羨慕漢高祖有張良和韓信的扶助終成霸業。

如對詩仙李白為採摘池中的月亮而被淹死的事蹟,暗中附加探討及給自己答案,也對李詩仙一生的懷才不遇而感嘆,而他一首首的絕世名詩,是否都是在他感懷身世,對酒當歌下而意象飛馳,酒意讓他奔翔在廣袤深靆的無間世道上,以一支春秋筆寫盡人生的際遇,把渺小的無助無奈揮灑出來。

在受教育時,就知道自己絕不是甚么杰出人才或是社會棟樑,更不是常被學校董事長年年勉勵的國家未來主人翁。

在父親嚥氣前的那一句“宁可人欺我,不可我兒欺人”的處世遺言,讓我永遠沒有狠心和野心去縱橫政治圈,讀商科又忘了帶如意算盤,誰是陶朱公問我準沒答案。

踏足社會後加入數場商戰,懂得賣貨卻不懂得追賬,結果那些血汗錢的投資,都失敗虧蝕了錢,還負了滿身債被人在身後追,落得淒慘與被家人怨罵的失魄地步。

唉,不是做老闆的料,卻偏偏逆天而行,話該受罪,屢敗屢戰的痛楚無奈和無助,在被人追債時幾乎想找個洞鑽進去躲,回到家中再受到冷眼青睞,有時會萌生想去跳海,以還卻塵世間債務的頹喪衝動。

慶幸的是,時間讓我冷卻和尋找希望,只要活著就有機會的座右銘,以及幼小的兒子讓我鼓起勇氣,面對現實社會的風暴驚雨,只要敢以面對失敗,那怕破產或坐牢,只要淩雲志氣不死,那怕有債還不清,所以我決定浴火新生,冷眼橫對千夫指,世上沒有怕事的我,只有勤於耕耘不知勞累的我。

我會永遠當個城市獵人,但不是那常獵艷的過客,而是能為社會貢獻和保衛家小的烈士英豪,保持驛動的心直至嚥下最後一口氣。

那是邪里邪氣的我,還是有碧血丹心的我,該由誰來批判呢?

05年10月的<泥窩人>新聞小說

這是一個2005年10月我親眼所感受的真人真事




邱賜峰 的 新聞小說shkhoo@sinchew.com.my

<泥窩人> 的窮髒悲歌
(這篇文章刊載於《星洲日報》的2005年10月15日的大北馬封面)

25歲的郭富城站在濁黃河流的堤岸上,拉開褲襠就尿解,然後再蹲下用河水流手,隨意“瀟灑”奔向他的<泥窩>,而他所站的對岸不遠處,竟是車水馬龍的北海居林高速大道。

他雖然智障但不屬笨拙那種,他懂得聽廣東話和馬來話,會說少許,樂天痴笑不知憂為何物的郭富城,不懂也不會引導我們,走進其家庭的生活故事世界里。

他並非香港天王歌手郭富城,卻知有個歌星和他同名,他也喜歡唱歌和跳舞,卻怎也唱不出一句和舞出一個好姿技,而這位郭富城的飲食起居地點,卻是我一生所不曾看過,也難以想像和文字難盡述的極窮髒亂......

用<泥窩>來形容郭富城和家人的板屋,是我絞盡腦汁後所能表達的一個字眼。

郭氏一家4口,一個古稀老邁、三個智障、住在比“原始人”更殘的屋子,屋內超黜黑的泥地、發散鴨糞味的泥沼氣,該家人用木材生火坎煮、用稻田的水沖涼、雨季天天漏水,大雨時河水高脹浸及膝,河魚和水蛇都游進屋里,和人一起避寒取暖....

如非親眼所見,真不敢想像和難以置信,在大馬境內的檳州,還有這樣的生活故事和情節。

在位處北海居林大道橫斷而過的高巴三萬區峇東里蒙,在廣闊無際的稻田一隅,經過一座用鋼骨水泥興建的牛廊,再轉個S彎有一條只許容一輛車行馳的泥沙小徑,小徑旁就有一片叢樹竹林,林間有一所非常黜舊和極度破殘的木板屋....

76歲的郭錦,就是<泥窩>的一家之主,也是一家4口當中,心智唯一正常的人,滿頭髮白和歲月皺紋寫在臉上的他,在上世紀的英國殖民地時代,就在該處居住,迄今逾50年,在稻田里種植“薯姑”及看天收成來養這個家。

他對居所的情意結,只能用固執來形容,他聲稱無論如何都不會搬,對妻子和子女的愛,他只有用一句“自生自滅”來應對人生的無奈。

其妻李秀英(56歲),是一位不能語言的智障女人,25歲時嫁給郭錦後,為他育有1子1女,31年來為郭家生火煮食和洗衣,雖然身軀因長期的病痛拉磨而變弓曲型,卻是她無憂和不知悔的職責。

26歲的郭有蓮,是郭富城的唯一姐姐,也是智障女,但極富愛心,曾到學校上幾天課,擁有幾隻寵物貓當伴,對陌生客充滿好奇和熱誠。

25歲的郭富城,是郭家現有的壯丁,也是家中年齡最小者,不曾上學過,智障外型但行動自如,健步如飛,曾獨自離家流浪到城里去,和最後被尋回的記錄。

4個人,都穿著洗得舊和但髒得不能再髒的衣服,坦然面對陌生客群的到訪。

該<泥窩>是一間沒有洋灰,滿地黜黑滑泥的埼漚不平、屋宇堪稱搖搖欲墜和破洞累累、屋頂是殘舊的梓板和亞答葉雜陳覆蓋、晴天的陽光,把光線從千百處破洞 處洩下照落、所以該屋在下雨時必漏水。

<泥窩>內的人,天天用稻田旁的一口古井露天洗澡,在屋簷下用塑膠皿盛雨水來洗滌衣服、向人借水飲食、在一盞變黃的電燈照曜下、用原始人的吹筒法引燃火種、在60年代人才用的土爐,拾材生火坎炒煮飯和食物、他們的食物除了白米之外,其他都是靠在屋旁養雞鴨和自耕蔬菜水果糊口。

<泥窩>人活在常年坎煙油薰而黜黑、屋前屋後和屋頂都讓風可吹進、殘老電線負荷在橫樑木條間、蛛絲蒙塵雜亂無章和鴨糞味泥沼氣充斥的空間里、有電無水沒有電視娛樂報章讀物的生活條件,讓人一眼望之,那是絕對非常的惡劣,甚至是天天與毒蚊細箘共睡的那一種“非人”生活。

那是我唯一能把<泥窩>描述出來的情景,其實卻只能道述該環境的一小部份環節,置身於中真的會讓人難以言諭,連苦笑與搖頭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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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泥窩>居所和生活際遇,數十年來一成不變,唯一有變動的在2005年10月14日,那天是郭家寫下最熱鬧的歷史,因為有近廿人包括馬來同胞和各報傳媒記者,一起簇擁“闖”進他們的泥窩,面對一連串讓他們不知所措的發問,讓他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郭錦也許心想,也許是膜拜了數十年的郭家祖先和觀世音顯靈,安排這一群人忽然蜂湧似的造訪,想改變我們的生活世界.....

所以,開始時,他以頗拒絕的口吻,應對訪客的左穿右竄,靜立於側用費解的眼神,追蹤眾人的身影,看他們對木材生火坎具的好奇、對廳堂內的黜黑泥地拍照、對屋頂下的蛛絲塵网、對殘舊廢置的腳車、電單車、火水燈、橫樑、舊衣服、舊草帽、對陽光可在梓板亞答葉屋頂間破洞洩下光芒、對所謂的廚房、儲物房和臥房的橫陳髒亂,都以那種不知是不是照相機的東西,對著和亮燈閃閃....

到底他們這一批人,要在這 40 X 20尺的老木屋,有何所求有何所要?

所以郭錦在靜看眾人在屋里屋外穿梭一陣子後,才開口說,我們會活得很好!言下之意不需外來的援助,挺出鄉下農村誠實人擇善固執的骨氣。

大家都避開發放憫憐的眼光,反而從關心他的子女和生活重心切入談話課題,問及他一個月的電費需付多少,他忙著疾步走進最後一間臥房里,取出了一張電費單給我看,哦!RM4.99,那是照亮他家的空間,唯有的一盞濁黃照明燈的用電量。

有一架非凡殘舊的電視機擺設在其臥房門前,他用廣東話指著說,壞了很久了。

他和家人在入夜時分,幾乎就上床睡覺,生活是全面跟著陽光走,日出醒日落睡,自然原野和稻海里所吹來的風,是他們生活的最佳伴侶、沒有電視熒幕為他們帶來喜怒哀樂,更沒有親朋戚友的踵門到訪,所以他們也不知甚么是新年、甚么是佳節,用一襲舊衣裸身天天迎對陽光和黑夜、風吹或雨打。

微躬著腰但依然健朗的郭錦,透露曾讀過兩年書,所以迄今仍會讀報章,用斷斷續續描述方式談起生活,在那極之惡劣氣味環境下,談起在屋前稻田植種“薯菇”(ubi kecil)時,他聲浪馬上提高,並興致勃勃以專家口吻說,這要靠天吃糊的,好天氣時收入多一些,氣候壞就少囉!

這位古稀老農強調其所種植的“薯菇”很好吃,多年來都很受市場垂青和搶手,也熱誠要到訪者拿回去嘗試其味,但問及他每月的收入多寡時,其聲浪就調得好低好低說,幾百令吉囉!

不穩定的區區幾百令吉收入,要撐起一頭家的溫飽,還要面對每8個月需繳付的450令吉地租金,捉襟見肘的生活,叫他們怎樣過? 但對於家的未來、和面對智障的妻子和兒女,他語氣卻有說不出的無奈和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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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全世界都在進步的當兒,為甚么郭錦和郭富城一家的生活,仍在原步不動?,下一篇<大北馬>新聞小說,將為大家解剖一下<泥窩人>“自生自滅”的悲歡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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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小說> 中篇 <泥窩人>溫飽度日就是快樂 但前路坎坷
邱賜峰 全情報導 shkhoo@sinchew.com.my
(這篇<泥窩人>是刊載於2005年10月16日《星洲日報》大北馬封面版)


雖然極窮,<泥窩人>現在活得快樂,但沒有未來....

<泥窩人>郭錦一家,現時其實活得很快樂,他們樂在進出黜黑而充斥沼氣的泥地上,也樂得在雨季時,河水倒灌入屋浸高及膝,看著河魚的游進和追打也避寒而來的水蛇。

他們用舊布織网捉魚而吃,他們在稻田里捉烏龜,盛在器皿里蕵養,看牠們游動,水蛭是他們的朋友,貓狗是他們生活起居的伙伴。

對於飲食,他們絕不介意無菜無湯或好菜好湯的日子,圖個溫飽過日子就是快樂,隨著太陽公公的東起西落作息,月亮的淡光只是他們一家四口,在溫飽和臨睡前所灑曜的采芒。

夢,在他們的世界是遙不可及的陌生,豪華奢侈的光環,也從不在他們的眼簾前掠過。

他們沒有堅持也從無奢求,日子一天天過,平靜平凡和平淡的過,從沒有人走進他們的生活世界,探望他們或驚動他們極窮髒亂的生活秩序。

在他們的人生最深的記憶,也許只是郭富城,這個不是天王歌手的小伙子,曾經獨自離家往外“闖”,迷了路結果被人尋回,而郭錦這古稀老農,曾經在稻田里捕殺一條約200斤大蟒蛇的英勇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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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則<泥窩人>的新聞小說故事,是絕對的真實,讀者和不曾到訪者,都難以想像和難以描述故事里的每一個小細節。

而且這故事的<泥窩屋>,卻是豎立在發展列車開過所建設的北海居林高速公路橫越,位處在檳城威省高巴三萬區通往峇東埔之間,名為峇東里蒙農村的稻田小林間,泥窩人極窮髒亂的“原始人”生活環境,和州內全面機動的發展對比,顯彰極大的文明諷剌之寫照。

用不能飲食的一口古井來露天洗澡,用皿品盛屋簷雨水來洗衣,向遠處居民借水或討自來水喝,用60年代之前才有的土製火灶,拾取木材和用吹筒呼動火種生火,每一件坎煮之器都被坎薰燼沾烏黜,坎煙彌漫整棟殘舊的板屋,長年累月積在而告蛛絲塵网密佈在屋頂下,而當風遮雨的梓板和亞答葉屋頂,也破洞處處,晴天有陽光破洞而入,雨天時水滴隨洞穿流而落。

一盞濁黃的光燈微芒,為整個板屋帶來指引的照曜,地是烏黑滑溜和糜爛不平的,比新舖的泊油路的黑還要黑和烏黜,旱季時略乾行走易,但遇雨季時,比屋前稻田略高一尺的屋地,就面對水浸的常情,有時水深及膝,稻田河流里的魚兒,都會往屋里游,甚至水蛇水蛭也經常到訪取暖.....

生鏽的廢物和千百件路人拋送的舊衣服,佔滿屋里屋外的週邊角落,堆物下只容許中間一通道讓人“川行”,廢皿盛雨水滋生蚊蟲和細箘,讓<泥窩人>夜夜與蚊蟲細箘共眠共舞....

那種現代人難有想像空間的極窮困境,76歲的郭錦,卻就是帶著都智障的妻子及兒女,一家4口居住在泥沼上的屋子里,天天進出所謂的<泥窩>,依然眷戀和無悔。

他們的極窮髒亂生活,是在一名經過的馬來同胞發現後,才揭發這個“窮在城里無人識”的跨世紀悲歌劇情。 ---<大北馬>記者隨著“發現者”,在10月14日晴朗天氣下,走進超黜黑和極窮髒亂的<泥窩>屋,見到了郭錦和他三個智障的妻兒女,在吸著鴨糞味的泥沼氣的環境里,從旁敲側擊間探測<泥窩>人的生活悲歡和內心世界。

活著,是郭錦這古稀年老農人,牽帶3智障妻兒女在人世間,繼續呼吸的唯一憑籍。

半世紀的歲月洗刷中,白髮覆蓋下的郭錦臉龐,留下蹌踉橫越的皺紋軌痕,眼神躲在細瞇的簾眶內,帶有不想遺留的感動淚瑩,細述他段段不連貫式的過去和今天。

他不想談未來,因為他不想未來,也怕未來的到來,未來對他來說,也許如黑暗的恐懼,因為或許,他也有曾做過許許多多未來的夢,但都不曾出現,所以他對未來己絕望,或是年歲的磨勵經驗下,不再把自己輕許予未來..... 他說,從小住在這,到45歲時和孩子的媽結褵,婚後31年來都習慣這里的起居,熟悉這屋里屋外的一切,希望也能終老於這居所....

詢及若有人出資建新屋給他,或安排附近地區的組屋給他們一家住,郭錦猛搖頭說“不”,他說不想搬也不要搬,怕到陌生的地方住不習慣,所以宁可住在這老屋里,因為在夜里摸著黑也熟悉每個角落,即使是屋里淹水時也一樣,別處會讓他“恐懼”。

在45歲那年,郭錦迎來生命的喜悅,也為他的未來付出了最深的沉痛,他迎娶了一位21歲但智障不能說話的妻子李秀英,兩人用手語身軀和眼神溝通,渡過了甜蜜的新婚生活,同時也在數年後,育下了長女有蓮和幼男富城,可惜兒女皆隨母智障,但長大後能說語含不清的廣東話和馬來話。

面對智障和無法自立求生的妻兒女,郭錦唯有默默一肩負起家中溫飽的責任,為他們修屋蓋頂來遮風擋雨,也包括要處理妻女的月潮經事,無辦法時唯有放任或當不以為然。

他在屋前的稻田里,種植4個半月才能收成的“薯菇”,收集後變賣為金錢買米養家,但那種看天打風的微薄收入,只能讓他和家人糊口甚至不敷,所以廿多年來,不但不能改善居所的環境,更別說其他。

不過,偶有看報和到城里賣“薯菇”的郭錦,都有帶3智障妻兒女,向國民登記局申請大馬卡,而且還是合格選民里!

問及以後如何安置至親但智障的妻子和2兒女時,他略為停頓一下,感嘆的說,“自生自滅囉!”
在他那種非常無奈的語氣中,讓在場者都捉摸到,這老農人對於至親妻子和兒女的深愛,以及面對歲月搏拼的無何奈何,他想一生一世陪伴著他們,但是卻自知那是不可能的最後,他絕對摯愛他們,想以有力氣的身軀保護他們,讓他們溫飽和生活快樂無憂.....

他不想也不懂用寄托的語氣,尋求到訪者的協助,尤其是他一旦離開塵世的當兒,是否會有人如他一樣,為妻兒女遮風擋雨和供他們溫飽。

其實從他無奈的話氣中表露,在他有生之年,是可以保護妻兒女的,不會把他們托撫照顧,不會讓他們受到世間的欺淩傷害,唯一令他揪心愁慮的,是未來的不知,所以宁可讓最後的天養,也不會向親友和社群寄遺孤或托撫。

由於他的憨直和骨氣,也因學無一長,所以在過去,他不曾向人開口求援,同時也也不知如何申請,所以在過去三十年來到今天,這個極窮的家庭不曾獲得政府單位福利部和民間慈善組織的救助。 但是,若是真有政府福利機構和民間慈善團體,能真正為其智障的妻兒女,提供棲身和溫飽的場所和援助,相信郭錦這古稀之齡的<泥窩>老農人,有一日必會松口氣來接受人道援助和托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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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篇<新聞小說>的引導與細述,經引起<大北馬>讀者的巨大震撼迥響,紛紛來電追問<泥窩人>的新概況,這一篇的極窮之旅,把他們的愛和悲歡世界勾劃出來,讀者更進深入了解<泥窩人>極窮髒亂生活的無奈。

因為有太多熱心讀者來電,想提供濟助品予<泥窩人>,所以在此,<大北馬>預先提供<泥窩人>濟助先鋒的聯繫電話012-4287383,016-4405099,019-5100061,0124819086,以讓獲得更周詳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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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預告:<大北馬>新聞小說會將民間團體組織領袖,踏足<泥窩>拜訪前後的談出親身感受和感言,以及讀者及熱心團體所帶來的新迥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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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小說> 下篇 邀帶濟助品 訪泥窩屋
邱賜峰 shkhoo@sinchew.com.my
(這篇泥窩人小說,是刊在2005年10月17日於《星洲日報》大北馬封面版)

<泥窩人>主角人雖窮,但活得有尊嚴...”那是讀者透過電郵向《大北馬》新聞小說所傳達的訊息。

的確,郭錦一家雖住在稻田間爛泥芭上的破殘板屋里,天天迎接風吹雨打,屋內因無法收拾而衍生極髒又亂的滄潦,但是目前他們仍窮得快樂,但願溫飽渡日,但他卻對3智障妻兒女的未來許以無奈。

<泥窩>並非帶有貶意,因為是非一般的窮苦人家屋子,或是過往前人舊居以泥為地板和以板為牆的那種,而只能該以“建在黝黑爛泥巴上的破殘木屋窩居”來貼切形容它。

《大北馬》記者曾走訪許許多多窮苦人家,也曾進進出出許許多多窮鄉屋宇,但實切地說,真的不曾見過也不曾踏足類似<泥窩>的極窮泥板屋。

這連續篇的<泥窩人>的報道,在讀者群里引起的震撼與迥響,也令《大北馬》記者始料不及,而這闕“窮髒悲歌”的出現,確是把記者在當時踏足<泥窩>後的觀點,一一細數描繪出來,但仍無法把當時強烈震撼的氣氛和味道,發散到讀者的眼耳鼻的觸覺里....

記者也想很單純地把該戶1老3智障的悲境報導出來,可以很冷漠地輕描淡寫帶過,但也可以用熾熱助人的心,把當時當景一一刻劃出來,讓讀者解讀該戶老農人郭錦的現今概況,以及對年老後未來托撫的無助感。

《大北馬》也歡迎熱心的讀者群,共帶著濟助品,一起踏足文中所述的<泥窩>,讓讀者也親身體驗眼鼻耳的震蕩,該戶是位在北海居林高速大道9.7公里旁側, 一片稻田地的林木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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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一群異族小孩在那兒釣魚時,走進隱藏在叢林中時,發現該戶破爛不堪的<泥窩>,並發現原來該屋尚住有1年邁古稀老農夫及3名智障人,回去向家人報告後,才揭發這闕跨世紀的極窮悲歌。

當熱心人知道<泥窩人>的遭遇後,紛紛攜物趕往探望和濟助,希望能在各方面提供援助,讓他們走出困境。 所以這數天,峇東里蒙稻田小徑的河堤旁,突然出現多輛轎車,各膚色不同男男女女,各手擰著許多食品用物來造訪,而且個個似乎都對<泥窩>都深感好奇,走進穿出好像到遊樂場一樣,但又搖頭一時不知幫助該從何處下手。

一群群訪客的出現,多多少少為郭錦和郭富城兩父子帶來“困擾”,即喜又憂。

喜是從無親朋戚友到訪過的泥窩屋,忽然在艷陽天時,人客多而熱鬧起來,而且各奇各樣的新鮮食品,無端端一包包放在古舊的板桌上,來去之間為家里彌留不少的人氣。

“憂”的是好像平凡平靜和平淡的生活,忽然好像紊亂了起來,紊亂得如堆聚在廳里、食品儲處和臥房的千百件殘舊衣服,不知如何整理和收拾,而訪客如遊客把20X40的殘木屋的每一個角落,都用眼睛掃描流覽了,讓郭家2男2女的臥居“隱私”全給曝光了。

“呆呆”的望著和應對,是76歲的老農郭錦,帶著妻子李秀英(56歲)、26歲的長女郭有蓮及25歲的幼男郭富城,所要適應的生活節調新步驟。

他們莫明,為何今時今刻,會有這么多人對郭家泥窩屋的生活有興趣,過往為何不曾有人注意呢?難道是最新的潮流?是潮流興遊<泥窩>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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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該怎樣援助<泥窩人>脫離極窮髒亂的困境,是許多熱心讀者、熱心善長和民間慈善領導人,所關心的協助趨勢和辦法。

目前,對於<泥窩>族郭錦一家,除了面對新鮮日常食品的需要,來改善他們的體質健康外,最殷切需要改變的是,如何協助他修葺殘舊和雨水滴漏的屋子,以及用一項非常龐大的清潔運動,將屋里屋外的堆積雜亂擲置的廢物清理,為他們打造一個告別淹水及膝、告別拾木材生火的原始人坎煮方式。和一個沒有和蚊虫細箘共舞共眠的生活環境。

另外,外來的援助和改善<泥窩>的居所環境,或許仍需經過那位窮得有傲骨的古稀老農人的首肯呢!

因為他怕被安排離開現有的家,恐懼面對新地方的陌生,害怕智障的妻兒女在新環境中被欺淩,還有,他不願背負社群給予的人情。 --- 圖個溫飽就是日子的郭錦一家,過去不曾接納親人或他人的援助,老郭錦徒手種植“薯茹”賺微薄收入,買米供家中智障的妻子和兒女煮飯,以及採擷稻田里野菜水果糊口渡日。

年屆76歲的老郭錦,對妻兒女充滿摯愛與無悔,在窮困里依然堅強苦撐著這個家,但智力正常的他,也將未來如何安置智障的妻兒女,無何奈何中及準備交由天定!

郭錦一家的極窮困境遭遇曝光後,獲得各族各界熱心人紛踵沓至,攜帶著許多乾糧白米食用品,送予他們,以先改善他們的飲食衛生,繼而再設法幫助郭家改善居所環境。

走進黝黑和極窮髒亂的<泥窩>屋,及見到了郭錦和他三個智障的妻兒女,立處鴨糞味和泥沼氣充斥的環境里,讓訪客們皆無言以對,一時無法把所見觸覺的震撼表達出來。

檳州公正黨署理主席劉子健說,如非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大馬還有這樣一戶人一家的存在,一家4口三個智智障,一個古稀老邁,住在比“原始人”更殘的屋子。

他說,該戶人家的衛生條件非常惡劣,完全暴露在毒蚊和細箘的侵襲當中,包括住屋破堪搖搖欲墜,逢雨漏水,大雨淹浸、古井洗澡、借水煮飯及土灶作飯等。 他說,這是我所接觸的案例中,最為悲慘的個案,該黨將主動聯絡各別團體,希望能盡力為郭家解困。

他吁政府福利部單位、社會善翁、非政府組織,給予任何形式的援助,讓郭家4口能夠過一般人的基本生活。

執業律師謝嘉平走出<泥窩>屋後,除了感嘆之外,還頗帶有負氣的話吁請檳州首長帶領38個州議員,到訪峇東里蒙的泥窩及入住一天,以了解當中概況和滋味。

他希望州政府也能認真看待鄉郊間,尚有許多赤貧的問題。

他說,郭家的窮困遭遇,是由馬來友族所揭發,因為連馬來友族也簡直不相信,居然還有華人,居住在比赤貧馬來甘榜還糟糕的環境?

連續數次攜物品到訪的沈木松說,看到郭家的遭遇,讓我們更珍惜家中親人和所有,同時也會吁請更朋友,發動援助力量,以期協助老郭錦一家,渡過改善居所 過環境一關。

住在丹那烈修車廠老板再那說,自我知道郭錦一家的遭遇後,三兩天就到訪,希望能協助改善,而一些朋友們則帶領孩子攜物品來濟助及了解,境內還有極窮的困境家庭,激勵他們及珍惜現在的生活。

居林法雨精舍耕心隊副主任賀世敏表示,我們接到郭錦一家的遭遇訊息後,安排幾個代表前來了解實況,然後回去商討,該以何種方式來協助郭家,其中包括可能會撥出一筆款額,來輔助郭家修葺居所,以改善他們的生活衛生環境。

而檳城郭氏汾陽堂青年團,也在週日派隊前來<泥窩>屋,了解及觀察,並用相機拍攝屋里屋外的糟透環境,希望蒐集資料後在汾陽堂商榷,該以何種援助方法,來濟助這位極窮的郭姓老宗親。

老郭錦在這數天,面對數十位不同臉孔但摯誠的熱心客到訪,體驗人情的溫暖傳送,讓他憨直微僵的臉孔也漸融化,開始露出些許的笑容,較順暢地談述生活的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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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泥窩人> 籌建高腳屋
邱賜峰 跟進報道shkhoo@sinchew.com.my
(這篇文章刊在2005年10月25日《星洲日報》大北馬封面版)

(大山腳)濟助先鋒將為<泥窩人>籌建一間浮腳屋,以讓老郭錦一家先脫離水浸窩居之苦,繼而再商議如何安頓3智障妻兒女的未來。

<泥窩人> 極窮悲歌的生活遭遇曝光後,引起華社迥響及其他族群的關注,紛紛攜物踵門到訪,公眾溫情暖送的新鮮食用品和衣服,經取代陳朽髒亂的舊物,堆聚在泥窩屋的大廳裡。

如何濟助泥窩人的食用品,白米、食油、乾糧、器皿、及衣服,經大量堆滿屋,目前尚缺欠的是一筆建設金,以幫助老郭錦一家興建一間可安居的棲所。

濟助先鋒沈木松說,熱心慈善的各界公眾,欲幫忙<泥窩人>,暫時不要購買食用品了,若可以的話,一起籌集一筆約1萬5千令吉的建築費,以在泥窩旁築建一間浮腳屋予他們,讓他們脫離雨來漏水和淹水的厄運。

他說,經多位熱心義工的建議,濟助先鋒組合,除了接受公眾對老郭錦的資助外,另外也將收集公眾義款存於郭錦的銀行戶口里,隨後將為他在稻田空地上築建一浮腳屋,不過將會預先徵求地主的同意。

他說,我們也會向鐵廠和木板廠進行徵求,希望在為<泥窩人>建屋里,獲得廠商們的建築材料資助,以減低建屋經費,來惠及這家待濟者的需求。

過去的七天,泥窩人所收到的溫情,多在於食用品的濟助,也有部份團體的經濟資助,但也有多個團體是進行先探訪和收集資料,人潮如湧絡驛不絕,但援助金迄今僅籌集逾4千令吉,包括在週日由雙溪大年野兔俱樂部所捐獻的1千令吉。

檳城郭氏汾陽堂、居林法雨精舍耕心隊、威南大悲佈施隊及其他團體,都曾在<泥窩人>事蹟曝光後,特別派人到<泥窩屋>來探測,收集資料及返回在會上商議,以擬定如何協助方案,包括撥出一筆款額,來興建一屋宇予老郭錦一家,或是資助他安頓其3智障妻兒女。

由多個團體和媒體代表組成的濟助先鋒,希望能在公眾對<泥窩>一族熱寄予溫情的當兒,打鐵乘熱地一舉為老郭錦籌集和築建一浮腳屋,以讓<泥窩人>告別水禍。

任何欲資助<泥窩人>建浮腳屋的熱心人士與團體,也可聯絡濟助先鋒召集人沈木松 012-4819086,可取得更多詳情,或匯寄支票者,請寫上“KOK KAM 290524-08-5227”寄到24, Tingkat Bawah,Lorong Kelasah 3, Taman Kelasah, 13700 Seberang Jaya, Penang。

公眾對老郭錦的一時濟助,雖然還不能對未來期望甚么? 但這一星期來,泥窩屋的76歲老農郭錦,每天都忙著應對各地區不知名的到訪者,他不能記得有多少人攜物走進其窩居,但只能用廣東話說,“真是好多,我都不能記得了!”

接待的忙碌,讓他綻開了愉快笑容,體會到訪者的真情暖送,但也打亂了他數十年來一成不變的生活步驟,讓他在接待和下田耕種薯菇之間,起了躑躅徘徊需擇一的驟變。

因為他不知道,連續數天不停出現的訪客,在甚么時候再有另一批的出現,或何時門前落馬漸稀,但公眾的陣陣溫暖,經流進他枯萎己久的心靈,讓他看到明天日出的希望。

Sunday, October 02, 2005

愛情不是他媽的一個笑話


愛情不是他媽的一個笑話

窗外的陽光燦爛,藍天下的大地輝煌和繁華,而生命畢竟是可愛的,但也充滿了悲歡離合,陰陽圓缺的無限曲折彎角,一闕闕唱不完的故事和填不了的詩詞意境。

人類步伐最充滿靈慧和生動的,世間有愛戀之情,感覺上的溝通與融合,如沒有它流飛在念想的廣宇間,也許人群的接觸,只有機動或冰冷殭硬,失去活躍的勃然生氣。

愛情不是他媽的一個笑話,它來無形去無蹤,卻能觸及人的思潮的漩渦中心,牽動撼搖心扉,把尖隼鋼硬的眼手化柔繞指,以及改變原有的生活節奏,再把軋跡易轍而替轉歷史。 在年輕的歲月里,任誰都想放恣涉獵愛情,狂噬情戀物語,恨不得有風流事蹟,以滿足如詩夢卻又陌生的情懷。

我也不諱言,在青春奔放時期,對於愛情拍拖,如喜愛吃炒飯一樣,喜歡用眼神和同齡少艾接觸交流或溝通,享受來電的美妙感覺。

當了數年的城市獵人,也過著一段慾流荒唐冤孽歲月,享受泡妞牽手拍拖甚至旦夕風流的過程,累了厭了想孤獨自由就喊分手,傾慕他人成雙成對或感寂寞時,從新出發使招,週而復始及再休止地獵艷。

到了成熟魅力年齡時,那股風流勁更猖獗更荒誕,但驛動的心有天會紊亂,也是告知你該休憩的時候,或當事業步向軌道和家庭建立鞏固基礎時,也許就會視紅顏為白骨,見艷色也心不再飛馳了。

有人說那是一段更年期,有人說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而我說呢,原來愛情不是他媽的一個笑話,紅塵滾滾下再也沒有美人值得望一眼,大聲向世界宣佈“我不玩了”。

因為我贏得的最大慶幸是,不曾面對感情衝動的懲罰。


(那是一篇從墮天使部落格轉過來的故事,好喜歡“樹、葉子與風”之間的關係)

我很喜歡其中一句話:「葉子的離開,是因為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倘若你愛上一個人,千萬別裝作無所謂毫不在乎,愛情,玩不起心理戰呀!趕快跟你的他表白吧




~~樹 ~~

會叫樹的原因,是因為我擅長畫水彩畫,最愛畫樹,久而久之,我的畫作右下方索性以一棵樹來代表我。 高中三年交過五個女朋友,有一個女孩子,我很愛她,卻遲遲不敢追,她沒有美麗的面孔,沒有姣好的身材,沒有撩人的魅力,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孩子。

我喜歡她,真的真的很喜歡她,喜歡她的單純,她的直率,她的可愛,她的智障,她的脆弱。 不追她的原因,也許是潛意識覺得平凡如她配不上我;也許是因為怕在一起後,一切的好感都會消失;也許是怕外人的指指點點傷害了她;也許是覺得,她會是我的,不用急著為了她而放棄一切。 最後這個原因,讓她陪了我三年,讓她看著我和別的女孩子廝混了三年,讓她心痛了三年。

她很想當一個好演員,但我卻像一個嚴苛的導演。我和第二個女朋友在廁所接吻,被她撞見,她尷尬的笑笑說:「Go ~ on!」然後跑掉,第二天,她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我故意不去猜想是誰讓她哭成這樣,嘲笑了她一天,她在所有人都回家後,在教室哭了起來,她不知道練球回來拿東西的我,看了她一個多小時。

我的第四個女朋友,一直很不喜歡她,有次她們兩個吵了起來,我知道依她的個性不會去惹事,但我還是護著女朋友,她被我吼了一下後,愣住,眼淚滑了下來,我無視她的眼淚,陪女友走出教室,第二天,她依舊嘻嘻哈哈的和我開玩笑,我知道她很難過,但她不會知道我的心不比她好受。

當我和第五個女朋友分手時,我約她出去玩,玩了一天
我對她說:"我有事要對妳說。"
"真巧,我也有事要對你說。"
"我和她分手了。"
"我和他在一起了。"
我知道"他"是誰,他追她也有一陣子了,是個蠻可愛的男孩子,活潑有趣,充滿了熱情,追她追得滿城風雨。我不能表現自己的心痛,只能笑笑地恭喜她,但當我回到家,心中的痛楚強烈得令我無法承受,像有個千斤重的石頭壓在我胸口,我無法呼吸,想大叫卻叫不出來,眼淚竟然滑了下來,我掩面大哭,多少次,我也看著她為了那個不願承認的人掩面大哭。 畢業典禮時,我在手機上發現了一封簡訊,這是十天前,我掩面大哭時傳來的,只是我一直沒有去開過機。
<葉子的離開,是因為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葉子~~

高中時,喜歡蒐集葉子,why?因為我覺得,一片葉子要離開它長期依賴的樹,好勇敢哩! 高中三年,我和一個男孩子很好,不算男女朋友那種好,是好朋友那種好,但是,在他交第一個女朋友時,我學會了一種不該有的感覺,吃醋,心中的酸,不是一顆檸檬可以比喻,那就像是100顆臭酸的檸檬,酸到不行,他們只在一起兩個月,當他們分手,我還得掩飾自己心中強烈的喜悅,但是一個月後,他和另一個女孩子在一起。

我喜歡他,也知道他喜歡我,可是,他為什麼總是不追我呢?明明喜歡彼此,為什麼不行動?每當他交一個女朋友,我就心痛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讓我不禁懷疑,是我一廂情願嗎?不愛我,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他對我的好,已經不是普通朋友可以做到。

喜歡一個人,好難過,我可以清楚的知道他的喜好,他的習慣,唯獨他對我的感覺,我猜不透,難道要我這個女孩子去開口嗎?儘管如此,我還是想在他身邊,關心他,陪他,愛他,也許算是一種等待的行為,等待他回來愛我,就像每天晚上等他的電話,等他的簡訊,我知道,就算他再忙,也會撥出一些時間給我。這樣的等待,陪了我三年,等待是難熬的,是令人想放棄的,但等到的那一剎那,讓人第二天會繼續等下去。這樣的煎熬,這樣的痛苦,這樣的幸福,這樣的矛盾,陪了我三年。

直到三年級下學期,高二一個學弟喜歡上我,每天的熱情追求,令我從一開始的拒絕,漸漸願意挪出我心房的一些位置給他。他像一陣溫柔而持久的風,撩撥我這片搖搖欲墜的葉子,到最後,我發現我已經不想只留一點點的位置給這陣風,我知道這陣風,會帶我這片傷痕累累的葉子,到更幸福的地方。 於是我離開了樹,樹只是笑笑,沒有留。
<葉子的離開,是因為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風 ~~

因為我喜歡的女孩子叫葉子,因為她有一棵令她依戀的樹,所以我要當一陣風,一陣呵護她的風。 第一次看見她,是高二我轉來一個月後的事,個子小小的她坐在球場旁,一雙眼凝視著同和我在球場的學長,每天的社團時間,她總會坐在那裡,一個人,和朋友,她的眼光依舊凝視著他,當他和女孩子打打鬧鬧,她的眼中有淚,當他看向她,她的眼中有笑。

看她成了我的習慣,就像她愛看他。有一天她沒來,我心中沒來由的焦慮與不安,我無法解釋那種感覺,除了不安,還是不安,而且那學長竟然也不在。我衝去他們教室,躲在外面,看著學長罵她,她的眼淚,他的離去。 第二天,她依舊坐在場邊,看著他,我走過去,對她笑一笑,拿了張紙條給她,她先是驚訝的看著我,然後笑笑地收下。 隔天,她拿著紙條出現在我面前,然後離開。
「葉子的心太沉重,風吹不動。」
「不是葉子的心太沉重,是葉子根本就不想離開樹。」
我回給她這段話後,她漸漸會和我說話,收我的禮物,接我的電話。


我知道她喜歡的不是我,但我還是有毅力一定要讓她喜歡上我,四個月內我告白了不下20次,每一次她都轉移話題,但我還是不會放棄,我決定要的人,我就一定會給它追過來! 一直到不知道第幾次的告白,出了口,雖然知道她一定會又說到別的事,但還是有一絲絲希望她的答應,沒想到她都不說話
"妳在幹嘛?怎麼不說話?"我對著話筒說。
"我在點頭。"
"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在點頭!"她大聲叫。
我甩掉電話,匆匆披上一件衣服,上了機車,衝去她們家按門鈴,當她開門的那一剎那,緊緊抱住她。

<葉子的離開,是因為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posted by 落寞黑天使 at 9:44 AM 0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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