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December 31, 2005

1231夜有明天的明天


新聞小說 邱賜峰 (2005年12月31日刊在星洲日報大北馬第2版)

很多人期許明天的明天的明天,但不想預期最後一夜的來臨,那是人的生活習性,鍾情歡悅不喜憂悲,想贏怕輸的心理。

翻開報紙的報導,“百年老橋在一場豪雨中倒塌了”,“風行數十年的染色茶粉今日成為違賣飲品”,“兩年免費換大馬卡的兩年限期,到最後一分鐘公眾才大排長龍趕換”,那都是之前無法預測的事件和最後一夜的時間洪流。

期許新年的花紅薪金更豐碩,期許風水輪流轉事業一帆風順,期許大馬彩千萬積寶橫財降我家,期許家庭愛情友情人緣健康皆如意,期許人間政局穩定沒有天災人禍,那是對明天的明天的展望。

志豪也一如常人,在生活忙碌的社群國度里,天天都有默祈期許的實現,但是卻比他人多了一層思維,即是最後一夜的思索探勘。

他,五短身材但人長得圓圓可愛,一付好脾氣整天笑吟吟常被人視為笨伯的樣子,但卻有重義俠骨的好人緣福像,他背著寂寞在人間里穿梭,時刻在尋找新方向和剔棄往日的最後。

他的寂寞與期許,不是明天成為千萬富翁,當然若橫財到來眼前,阿豪也不會放棄或排斥的,但現今最大的期許,卻是欲尋找一個知心和溫柔的女伴,因為他27歲了,很想成家立室來慰老母和延續陳家香火。

被人昵稱“豪哥”的他,是一位社會新聞工作者,他知道學資不高想在專業領域出頭或致富,是天方夜譚的奇蹟,所以在工作崗位上一直戰戰兢兢,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翟陞為主管的字眼從不在腦海里湧現。

烏龍百出和笑絕出糗的事件,卻一直在他身邊出現,但他卻能在苦中作樂,“今日中槍和倒霉挨罵”的字眼,經是他日常的用語,或成為同業友好的笑料泉源。

一夜,豪哥、沈大弟和我相聚,在露天豪飲中與酒意甚酣之際,卻曝出他內心的孤獨蒼涼傾訴“我的明天目標就是想成家,要討個好老婆,有誰要嫁給我?”“我極希望今夜是烏龍與倒霉常伴在我身邊的最後一夜,我很討厭倒霉與烏龍。”

不料,那夜在用完擔擔飯夜宵後返家時,豪哥發現其泊在陰暗處的轎車,遭人用石擊破窗鏡撬潛偷走車上的名貴物品,在翌日他向我感嘆,“倒霉”還沒離我遠走,昨夜的再見探戈還未舞完....

有一位自認聰明卻也常鬧烏龍的女同事,對豪哥的可愛型頗有意思,但豪哥都不為所動,宁可遠奔百公里外的城鎮尋歡找伴,祇因他討厭“烏龍”,他曾說,我烏龍就夠了,若再加上另一個烏龍,那我陳家不是天天烏龍百出千出,不行不行!”

其實,他是位有俠情義氣的聰明笨伯,對大局不理卻對世習洞悉,對生活物資的要求不高但求安逸快樂。

他想生活一個無界限的世界,沒有拘束和壓力覆蓋的無限界。

但是他知道那是一個不可能的界限,而他也無力創造,所以他只有適應這個有血有淚有愛有冷暖悲歡的規律世界。

明天是如何,他不想知,今夜的風是否溫涼,卻能把握追尋,今天是否人生的最後一夜,他無法言述時間的超渡,只是他確曉現時刻是在追尋愛的根源。

所以,在夜深時上榻睡眠前,他總是會檢討今天經歷的戰果,咀嚼箇中的酸甜滋味,即使是負數滿籮,最多是頭多幌搖幾下,但願今日的因果驅走明天的欠佳,修飾為明天豐碩的新記錄。

而明天是否依然? 這問題就讓明天的時間來解答吧! 那就是豪哥生活的簡單故事!

12日31日是每年的最後一天,其實也是每個不如意的人最期望的最後一夜,希望過去日子的不滿和艱幸,都會隨著年的最後一夜而逝去,期待的是新年新景象帶來幸運和歡悅的日子旅程,所以才會有展望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如果,人間不再有血有淚和有愛,人群對期許的展望或野心的慾望不再,那這世間的明天的明天,也可能會隨之消失。

還好,豪哥和全世界的人,都對愛慾悲歡皆有所求,所以今日將肯定不會是人間世界的最後一夜,還可預知明天有烈陽和溫暖的照曜。

Sunday, December 18, 2005

她 -- 即將離別


2年了,她陪了我走2年,讓我抱讓我摸讓我看讓我擦讓我按,陪我走在雨中曬著烈陽,陪我上山下海作戰,一直在燃燒其短暫的生命,再加上我從不好好珍惜和保護她,2005月12月18日,她傳達了一個強烈的訊息,“將要離開我了!”

我是加速她死亡的劊子手,把她的最美麗和亮眼,蹂躪和摧殘得失去光采,憔悴得即將枯萎!

也許她在感嘆生命即將消逝,罵自己不耐風雨和時間的折磨,但從不會後悔和我在一起,也不曾,畢竟我陪她走過最繽紛精采的兩年歲月,她的即將離別,是載滿精彩和滿足的!

她知道一旦訣別,將有另一個全新的“她”,取代她過時的地位,靜默地陪伴我跋涉另一段生命旅程,陪我精彩和渡過披星載月!

即將消逝向我離別的她,是一架數碼相機,是名牌MINOLTA Z1 機號18302782。

我向她承諾,即使她離去時,我所選的全新數碼相機,依然還是其品種的MINOLTA姐妹,祇因我鍾愛MINOLTA ,其他品牌無法令我動心。

Saturday, December 17, 2005

傳說中的狼人


在報壇師弟兼同事東凱的部落格中,我被譽為“傳說中的狼人”,其實那是一個知性世界,我是多么喜歡狼,不論是雪狼、野狼、白狼、灰狼、老狼或小狼,一生中最愛看愛解讀的就是狼,祇因我的為人作風,有太多的狼性與孤獨,我的處世和工餘興趣,都不一定能引起大部份人的喜歡,或存有藐視的味兒,在尋樂的輾轉路上,吾道頗孤矣!

人間不學無術者,根本不知狼之性和生活信仰,寡聞粗丕般一味以為狼好色、凶野和嗜血,其實彼等不知,狼是那么不屑回應那無知(其實也真不知),宁可寂寞和無奈但求活著!

問自己,是喜歡勇以正面博敵的狼? 還是那虛偽假意笑里藏刀隨時出手暗算的人?

我喜歡紅、鮮紅和腥紅如血,喜歡在月圓夜色中冒險飛奔,與原野共舞和狂嚎,在強勁的音樂中陶醉忘我,醉里掀開衣襟左擁右攬一堆,我的歡樂在於盡享時光,因為明天可能經呼吸不到塵世的清新。

我擁有打不死不跑的鬥志,卻不擅於整體共進前行,也不會獻媚奉承捧大腿,更恥於篤別人說壞話而上位,有政治思維種籽卻不想有趕盡殺絕的行動,所以欠缺成為人皇獸王的本錢錢!

但是,我活得精彩,活在充滿強勁的青春活力里,可豪飲高歌,可放膽的去醉去飛舞,氣勢蓋夜色,即使是孤獨但絕不寂寞!

狼也一樣,牠不是野獸之王,不與他獸為伍,孤獨但鬥志永遠高昂,忠守於本身的生活信仰和伴侶,也重視狼窩一族的全誠友情,卻不屑他獸的眼光看法與懼意,牠有光明磊落的凶狠強橫但絕不陰險暗襲,喜歡任我消遙狂嗥怒嚎在曠野中,爭取適者生存的一片天地。

狼,其實並不好色,牠絕對忠於其愛侶,伸狼爪襲敵是牠生存的技能,狼吻於他獸之身是爭取美食,獅虎豹嗜肉動物何嘗不是一樣,狼雖不敵但仍不畏獅虎豹,狠咬是狼博敵的光明和有耐性的惟武精技。

我喜歡狼,因為我知我的血液里,有著狼般的野性與鬥志,有永不退縮的精神,喜歡惟我的生活信仰,以及流浪在夜色美柔的世界!

品嘗美與美交熾的人間恩怨!

####討厭北海顏浩學那傢伙的一支鳥鎗亂射彈,說我是“自稱狼的傢伙,其實他不知幾羨慕我的狼性作風,他想要跟風,但只能看到狼煙,他太呆板、常吃酸匍萄大喊shit和談女人假風流的超好男人生活步驟,想加盟我的狼窩一族,資格都沒一撇!哈

****讓你了解狼性的書籍推介:大的書局的“狼圖騰”及“狼嚎”。

Sunday, December 11, 2005

子母鷹刃與七劍



我有五把劍刃武器,並準備收齊九把劍,組成天涯我獨行的孤獨九劍,以養我人與狼之間的暴戾狠氣!

我一雙子母鷹刃,又名成吉思汗殺敵刀,它曾在不慎劃傷時飲過我的鮮血,血流過刃鋒更閃亮,因為那是今屆狼主的血。

還有,一把將軍佩劍、一把太極劍及一把降魔塔劍,劍劍鋒利可剌透肚子,每當觸摸刷劍刃時,均可聆听到劍吟刀鳴的聲音,讓人增添勇者無懼之意。

但願我的前方路,沒有需要我以刀光劍影去剌破的障礙和陣關!

我曾想當俠客,但無道行而俠非俠魔非魔,最後改修煉雪狼式的月圓人狼之學,數年後略有小成,並一舉當上狼窩一族的狼主。

喜歡雪狼的耐性與率直獸性,追求目標的我行我素渴望,雖不敵獅虎大獸的追擊但不畏戰斗的精神,能在物競天擇下生存,能在雪地的曠原上不畏寒流、流浪和覓食,雖然孤獨但可以非常自我地擁有一片藍天。

人、劍、狼之後,無幻空的深邃奧秘,等我去採擷!

Friday, December 09, 2005

陳紹安與新聞小說



新聞小說 專欄 邱賜峰

陳紹安與新聞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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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學上,也許有太多的謎團,有太多太多的不確定,他並不清楚,所以,他想去闖、想去體驗,想去明白,他在意的是傲宇妙麗的實質體受,而不是空泛的虛名。

陳紹安有著風清揚傳授予令狐沖的孤獨九劍,卻不想遇著岳不群的虛偽醜惡,他要揮筆飛舞人間,用字句走進文學的奧祕、無限、深邃。

能坦然面對自己心底陰暗角落的感覺的人,少之又少。

在文學上,陳紹安卻可以,他可以,他可以坦然面對自己。

因為他可以坦然,所以他痛苦,一個在文學路上覺悟卻仍在斟酌之中的人,帶著尋找知己身影的人。

他對寫作難以離棄,感到疲累困乏,曾經有無盡的絕望與黑暗,但沒有懊悔的人,他知道在這世間,人性善惡並不存在著純然分明的界線,善惡這種的字眼,就這樣漂流在人與人之間,永不停歇,而社會間的恩怨情仇,卻需要一個藉口,常常需要一個可以說出咀的藉口。

長久下來,紹安開始倦累,有時會感到對文學失去掌握能力,失去堅持和他的心,再多的一點批判,就會喪滅和崩毀他的靈智,曾經他的文學世界,正處於傾毀的邊緣。

在採訪前線上,他不斷的辛勤耕耘,無數人間的哀鳴與哭號,灑飄於有陳紹安與洪東凱及一班同事的地方,他想極力改變人群間悲慘際遇,但有時卻無能為力,他就那樣的淒哀社會景況下,渡過一截又一截的染塵歲月。

因為,他在,所以,他痛苦,非常痛苦!他就像,一朵活在污泥中的清蘭,一朵有血的蘭。

他曾經恨他的夢,恨所擁有和沒有擁有的一切,他其實可以離開,但他沒有。

因為他不知道這個人世間還有那裡可以讓他歸屬。他不知道,真的,是以,他沒走,留下。

然後,繼續必然面對人間歲月流輾的悲與喜,他看過太多的悲歡離合與死亡,看得他麻痺卻仍能令他發狂激動,在他觸手的範圍內,倒下無數純樸質實的民黎,那才是他獨餘滿天的夜黯、星點、月照和不自主的累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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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讓新創的新聞小說,在世界的報壇與文壇上,如一聲旱雷乍響!

生命的互相激發與觸碰,在陳紹安與數位文學將才的相遇,迸出燦耀的光華,讓他體內久違的狂熱戰意驟然升起,采風更是精煉超脫、更是非凡無拘、更是飄逸飛虹。

陳紹安的文采筆意沉闇,如意澄明肆意飛舞、世間所有的所有,都在他的心與眼的焦距放大下,清然畢現,沒有一絲一縷的遺漏,讓他的新聞與小說,在文壇上如焦黑的土中,隱然蟄伏著秩苗,在呼應著他無限無盡的大氣。

微風暖送、流動。清清爽爽的。讓他感受得到,微風的聲音。以及,風微的氣息,還有風里的溫柔。

陳紹安的新聞小說蓄意,在楊微屏(微)與邱賜峰(風)的吹動的體會下,從隱現到明晰,對新聞與小說寫作的意念,隨著風層層激來,經由風的告知,陳紹安心知曉,所以他要出手,要迅若如雷般再出手了!

所以,他亮如星芒的眼中,溢滿一些很莫名的光樣,一種莫名的感動,開始泛入他的眸和他的心。

他知道,長久以來虛虛茫茫所苦結的鬱悶,總會有傾吐的一天,也不枉他苟延殘喘堅持至今日。不枉,因為有微風的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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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當初心緣觸動下創設的新聞小說,在些許人的微言批判下化為雲煙,不留一痕,他想讓寫作的新苗安然活下來,不讓它沉淪,沉淪在不識文學者的批言底限下,沉淪到最污髒的角落去!

也許今時有人會不習慣解讀從亂勢里飛出的專欄內容,但的意識流寫作法,可如春秋筆般批閱天下,如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多詭奇妙然內容,讓各讀者解讀後獲,從本身的人生經歷中獲不同的詮譯,他堅信有朝一日,新聞小說會流行如周杰倫的歌曲,挾著鋪天蓋地之勢,在大馬文壇與報壇綻放光芒。

他了解,一件流行的尹始,會面對虛實互映和正反難分的威脅,會受到四週滿滿是攻擊的聯合批判阻襲。

四面楚歌的攻擊樣態,也許是千變萬化的,或令人感到辣手的虛實交替,或淩亂或單一,或是有事先戰略似的閃飛佯攻,所以陳紹安以生命換到如何應對的經驗,採取極靜來化敵虛動,變幻為全身長滿尖針的剌蝟,跨過那雲魄亂的危關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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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賜峰對紹安說,用生命的熱火,持續焚燃而無悔,於生存的空漠里,綻放屬於你生命的獨特華放。

他說,人的身與人的心的先天格局隔閡和束縛著人的夢,我們不能在生命之火燃盡時,回頭一覷是無盡悲的骷夢,我要創造契機來破除格局,用文字來縱遊人間紅塵,追尋無垠無涯的心靈悸動,攫捕宇妙的夢相貼入自己。

他讓紹安了解,在一段長篇絮說後,將會有一片緘默的空間,而人人的心中,會伏著一隻名叫愧疚的獸。

“你該有你想要自己的東西,即然厭惡世間生命的脆弱,厭惡命運的縛手縛腳,以及厭惡人性的虛偽作詐。”

“所以要相相信,人應該可以選擇活得更好,不用去在意別人的眼光與批判,生命的新格局需以勘破的代價,解開層出不窮的枷鎖和深藏的哀意。”

他知道,一個全然煥燦的的文學路巔,新爭遂氣象正隱隱形成,新聞小說會如盪世來到,如太陽般由一絲、一撮、一道、到一片、一團,整個撲面罩下,掠曜大地。

Sunday, December 04, 2005

扛生豬


在今時,眾人扛生豬的情景經鮮少可見到,在眾目睽下吆叱有勁地扛著生豬遊走更少見。

大山腳柔府村約400戶村民,在週日舉慶12年一度的第5屆答謝天恩盛會,在艷陽天下扛生豬及穿梭在彤紅燈海中,卻是該村普天同慶的最大特色。


這批上百名青年,是慶委會成員,他們為了配合不同的獻祭時辰,分批以數支大木杆,協助善信們把獻祭的上百斤生豬,一聲吆叱齊力扛起,迅速移往他處,他們的賣勁扛豬遊走,也頗吸引眾人的目光。

美麗背後的陰影


新聞小說 邱賜峰
專欄內容有虛構成份

小麗在飛機上靜默了2小時,茫然無神的眼眸,一直望著飛機外的藍空白雲,她也不知在冥想甚么?其實她恨自己,也不要想過去,甭想早前所經歷和無法像的夢魘....

這班機是從馬國首都雪邦起飛,航線是飛抵曼谷轉機再赴廣州,是由馬國公安局所安排,沒得她們選擇,機上還有22名和小麗年齡相近的祖國女同胞,她們原本不相識,但在錯遇的時空里,在女嫌犯扣留所中相處14天,上演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惺惺相惜相識的情節。

她們從被扣留至囹圄約340個小時之後,終於可以呼吸自由的空氣,4個小時前她們所搭坐的扣押“巴士”,從警局出來就被警車護送至機場,在機場外只能隔著巴士窗口,向一名相識但留象模糊的顧客阿儒揮手道別,但他卻是她落難時的恩人,在她被扣押時接獲她的求救電話,在公安局忙進忙出奔波外,最後阿儒還要掏腰包,協助她買一張單程飛往廣州的機票。

她想大聲說,“僅是相識兩天,相處不足1小時,你是我所看到的數百顧客之一,但不好意思,而我也只記得你一人的手機電話號碼而己,對不起打擾你了,要你幫忙,難得你卻有那份不計較的熱心,以後不知該如何報答你,阿儒....再見。”

小麗在巴士隔窗中用淚眼來形容對阿儒的感激,因為她被“逼”上班機,要被潛送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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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歲的小麗,長得非當清秀但帶有純淳的土氣,在山東祖鄉受教育後到一家磨茹廠當女工,月入人民幣4百元,鋪助父母增加家計驅走寒酸,原以為踏足社會就是那簡單,以後找個男人嫁了就是生活。

一天,她看到一名和她同齡的同鄉小萍,從外國返回後,協助家庭買屋添新車,而且所穿的新衣性感大膽,像趕上雜誌里女模的衣裝潮流,讓阿麗羨慕不己。

小萍對眾人的羨慕見慣不怪,一天她在聚會上遇著小麗和朋友時,說,“我是到南洋馬國淘金,只去4個月當女招待,工作輕輕松松衣裝亮麗些,就有大把人民幣鈔票入袋,目前還有許多各地的同鄉在那兒大撈金呢!”

她續說,我回來時,那邊的老板還嚷著飲食中心不足人手,還要我協助物色一下,看我那位同鄉可下來幫忙一下,包吃包住和包賺大鈔衣錦還鄉,真的,他那兒的生意天天夜夜顧客如雲,好到不得了...妳們有興趣去撈南洋客一筆嗎?有興趣的話,我會代為安排!”

小麗和眾女听後心動也暗中嘀咕,數天後敵不過金鈔的誘惑,個個暗中摸上小萍家門,接受小萍和代理的安排,紛紛付上一筆整年收入的代理費,買了一那飛往馬國的機票,準備用短時間內,從南洋博一把金鈔衣錦還鄉吧!

經過數小時的航飛,小麗和一班同鄉帶著期許和怯意,到了馬國的陌生一個城鎮,當地代理也為她們安排了寄宿,同時向她們講解應有的工作性質,而且要當晚就上班...

小麗那時才知道,到南洋淘金的工作性質如當非法勞工,到飲食中心上班原來是做陪酒陪座女郎,情勢不容只帶少許用費的她們作選擇,眾女在感受欺騙後無奈相聚集議,決到工作地點碰一碰運氣,如情勢不對馬上捲包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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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聲色犬馬把小麗和眾女淹沒了,她們當晚到飲食歌廳上班,就被數十座酒客當“新鮮貨上市”包抱了,眾女在朦朦的燈色下,陪著男客說說無聊的話兒,說一些家鄉小軼事,而雙手就在忙接收小費單,當晚大唱豐收。

第一晚的小費收入就如在家鄉做一個月的月薪,如此簡易讓她們樂開了懷,所以沒有人再談起捲包袱走人的“往事”,小麗也決定繼續淘金。

在上班一星期後,清秀的小麗成了當紅女,不過她也听到一些收入不多而落魄的女同胞,決在簽境期滿和離境前,不惜出賣肉體和靈魂來大撈一筆,以使回鄉還債。

第十天,阿儒和三個朋友到飲食歌廳飲酒作樂,小麗陪著阿儒一見如故,幾乎天南地北聊軼事,隔兩天,阿儒又至,和小麗閑聊間,勸小麗早日回鄉,因為這里的公安在嚴捉非法勞工,尤其是對當陪酒女郎的更苛刻,常扣留嚴懲不放,而小麗卻听不進去。

阿儒在走前,留下一個手機電話號碼,向小麗說,“如有甚么急難事,需要我幫忙的,給我一個電話!”

第14天,打扮得開始嬌艷的小麗,在入夜時分如時上班,時鐘指針到11時30分,歌廳內的顧客魚貫進場和歌舞喜鬧聲嘩中,突然整個天地忽然寂靜下來,原來有一大批有制服的公安進行突擊檢查,經包圍了整個場所,歌廳內的人群一個也無法遁走。

小麗同鄉向顧客發誓的咒語“如我騙你,我會被公安捉去坐牢”應驗了,持有旅遊境簽證的小麗,同鄉眾女和其他省境的同鄉共34人,被扣上非法當陪酒女郎及涉嫌暗中賣淫罪名,必須扣留查辦。

在扣留所內,小麗倍感外頭自由空氣的可貴,卻不知還有讓她一生悚抖和難忘的夢魘在前頭等著她...

在14天的扣留室之空間與時遇中,她們雖是待控嫌犯,但她們卻遇到一批以凶狠無情虐囚為樂的扣留所女看守員,如“女魔頭”般常不把嫌犯當人看,嗜喜分批用各種體罰刑法,將自己的快樂建在扣留者的痛苦上,如夜半被叫醒沖冷澡,命令全裸拉朵身蹲上蹲下和抓胸等。

小麗等一眾如赤裸羔羊被人耍弄於情緒化,無言哭泣地痛苦渡日如年,經歷了如真正在獄牢的囚犯,所面對的不為人知無數嘲弄折辱,她們被體罰的不明原因是“妳以為美麗可以當寶?,我卻要把妳們當草!”

語言不能溝通、投訴無門和叫天不應,讓小麗在失卻自由之外,還當眾被女魔群折辱娛賓,其心情沉淪如落入地獄,她當時極想家,想著千里之外的家鄉,想著家鄉那平凡平靜和平淡生活的好和舒意...

在馬國扣留所內經歷的,是小麗一生難揮走的惡夢,她沒想到淘金變非法工作,被捉扣留和待控遭潛返期間,過瀝的竟是失去自由和非人羞辱的苦難,讓她美麗的身影後留下無法磨滅的陰影...

在小麗的簽證到期時也出“牢獄”,阿儒的熱心和一張機票,讓小麗告別仍在扣留所內的女同鄉,揮別淘金夢碎的苦難地,不得停留和回頭,被馬國潛送“逼”上機回國,其實她也不想回頭多望一眼。

在廣州,小麗步出機場,父母和弟弟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淚水終於從她眼眶中如缺堤湧出,小麗用盡力氣嘶啞喊著“爸爸、媽媽、弟弟”,向他們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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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女郎來馬淘金和辛酸實錄


中國女郎來馬淘金和辛酸實錄 邱賜峰 報道

《大北馬》記者身負重任,在週末佯裝顧客,於晚間十一時到鄉鎮的飲食中心作樂,等待中國女郎的到來陪座,連走兩間卻發現沒有中國女郎的蹤跡,一問之下,才發現最近移民廳和警方在全國各地頻頻大檢舉湊效,經讓一直前繼後撲前來本地淘金的中國女郎卻步,雞飛狗走近乎達到消聲匿跡的地步。

據知,中國女郎湧進歡場搶灘的最猖旺時期,在過往單是檳威兩地每晚就有近2千名各姿色女郎,與本地和泰裔歡場女郎搶客,她們當陪座賣笑又賣肉,在28天的旅遊入境簽證期限內拼命刮金,用各種撒嬌和溫柔手段灌迷湯,想盡辦法把男人口袋里的錢掏空。

雖然一批批中國女郎,一直面對移民廳和警方的大力檢舉,但一夜陪座費可比大陸一個月的工廠女工的總收入的巨大誘惑,加上有本地代理和老板的庇護保釋,讓中國女郎們湧進賺快錢的浪潮,在幾年來有前繼後撲情景。

不過,最近在國際傳媒輿論界鬧得沸騰騰的中國女郎在大馬警局扣留所受辱事件,讓全球人的眼光焦點都注放在馬來西亞政府當局,採取何種策略和方案,來解決該項警方濫權和腐敗問題。

而移民廳與警方,也在這時刻,拼命檢舉逾期逗留的中國客與歡場女郎,同時也連帶酒客也帶上警車返警局查辦,結果掀起草木皆兵的風聲鶴淚,酒客怕檢舉的先行卻步,陪座女郎的收入驟減,加上一路來有庇護的幕後老板不再保釋受扣留者,失去屏障後活在隨時被扣留陰影和無利可圖後下,各地女郎們紛紛逃回中國,使到本地夜店和歡場,都不再出現中國女郎尋男獵食的蹤影。

同樣的失去中國女郎蹤影的夜店和飲食歌廳,也面對門可羅雀的經營慘惔地步,這說明中國女郎在過去數年,經在尋歡客的生活步伐中,留下或不可缺的一環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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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五年內,中國大陸邁向發展開拓時期,物資享受侵襲了華東各大城市,再蔓延至城郊至農村,刮起虛榮富貴的旋風,席捲每顆年輕和野性的心。

他們厭倦呆在家鄉掙賺那么一點微薄薪金的人民幣,他們欲走出省城走向世界,憧憬未來的騰達,所以他們均有豁出去的冒險慾念,利用青春的原始與力量,為自己掙得榮華新生活,他們听到南洋有許多黃金沒人掘,他們當自己是尋寶客和都市冒險家....

東南亞數國如新加坡、馬來西亞、泰國、汶萊及印尼,娛樂消遺業有大量的市場需求,夜店尋歡者無女不歡,為華南一帶的中國女郎,開拓一個淘金的機會,她們三五成群結伴出國,到異鄉的歡場夜店與娛樂場所,接受代理的安排,和顧客群陪坐談談心和說一些無聊無謂的謊話,賺取陪座過檯撈“聊天小費”的生活,甚至為著賺更多和更快,就豁出去放下尊嚴用原始“賺外快”。

被本地男人譽為“小龍女”的中國女郎,其實都在夾縫中掙扎生存,在警网嚴撒檢舉下求刮富貴金鈔,在異鄉面對未知的暴力屈辱,為著未來歲月,她們敢以冒險,如披棘斬剌一步撲倒另步爬起,讓我們想起在80至90年代,我們也有許多跳飛機到日本台灣和澳洲的淘金客,彼等在異鄉所遭遇的種種辛酸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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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們現在是活在笑貧不笑娼的新世界,貞節和處女算得了甚么?榮華富貴和衣錦還鄉,才是她們遠走他鄉必需實現的極終目標,不然呆在家鄉做個小女工算了,何必出來冒險?

因為眼看同鄉到外國淘金而衣錦返鄉買屋買車穿名衣,讓她們萌起富貴虛榮之感,在同鄉的始恿下,自身觀念掙扎與選擇中,她們決拋開世俗道德,行動傾向以富貴來改變生活,投向南洋彼方的陸地,當個富貴險中求的淘金女郎。

所以她們持了一本護照,向親友貸借了6千人民幣,以一個行李,膽敢隨著不知的未來,持著旅遊簽證到南洋自願下海去。

為求迅速致富和金鈔滿袋,小龍女群到了異度國境,都不惜放下家鄉的良家婦女身份,當酒嫖客攬肩抱腰沾唇性攻的賣笑賣肉女郎,當他鄉婦女群喊打的過街老鼠,當移民廳和警察大撒嚴网來舉下的非法小魚兒。


小龍女旋風席捲大馬各地,從大馬各大城市和小鎮,只要有夜店歡場之處,都會出現皮膚白哲及高眺身材的中國女郎,各類姿色不均,年青又美麗的都被安排到較高檔的卡拉ok當陪座,她們入境的身份是到大馬當學生,出入有專人特別護送,寄宿帶高級公寓里,所扮演的衣裝鮮艷具備風采的都市麗人與學生妹,收入也最豐厚,據說賣春的渡宿肉金高達上千令吉。

姿色和年齡較次的中國女郎,則會被安排到大城市的卡拉ok和飲食歌廳當陪座, 她們都會以身世憐憫的奇女子,會陪陪座談談心事以收小費為主,當然若合眼緣則不妨以肉體換賺一些快錢,據知這類中國女郎的春風一度肉金是300至400令吉。

而較農村化和姿色較遜的姑娘,則會結伴到各地城郊外的鄉鎮,在黜黑的飲食歌廳內外,向酒客們撒撒嬌,假情假意和酒客論感情,除賺跑檯陪座的2至4令吉茶水費之外,也兼賺感情脆弱的男人血汗錢,甚至當本地家庭婚姻的第三者,據知這類女郎的一度春宵肉金是100至150令吉,渡宿費則由250至300令吉。

還有一些經有家庭的中國女郎,姿色也不入眼,她們也到大馬尋吃,不過她們都是到各地當非法小販,如擺地攤、在各小販中心和巴剎市集,負責推銷由本地代理引進的中國雜貨,如雕品、茶葉、數碼影片、春藥及其他雜品,以賺取比大陸多一倍的收入。

她們可在每月買一張1千6百令吉的雙程機票,到大馬來接受代理的安排,並付上一個月150至200令吉的房租費,然後每天一早就擰著裝數十公斤的雜物袋,到特定的地區兜售和擺攤叫賣。

據一名來了三次的中國女販說,在家鄉的工廠要加班至14小時,收入才600人民幣,而來這里的叫賣雜貨,雖然辛苦但一個月收入卻等於大陸的兩個月收入。 ---
為了生存和一口飯,處在異鄉而有姿色的小龍女,有時必需把貞操婦節拋付腦後,用仍在呼吸的原始肉體,毫不考慮地接受眼中恩客的交易需求,或明知是陷阱,還是會睜著眼往里跳,那怕只為了能延長片刻的生機,在屈辱下接受暴力性侵犯也認為是值得的。

她們到外國淘金如投奔大海,前方雖茫茫但求一口氣仍在,任何在家鄉受教育的道德觀念,如海天一色的遠點,是那么遙遠和不可及,思維和肉體像是分隔兩處,不再屬於自己掌控,而是被適者生存的大環境吞噬了,在求飯吃和求富貴的競擇中,她們能以甚么來典當和變賣? 除了原始還是原始。

其實,南來的中國女郎,個個都害怕被檢舉被捉,害怕扣留所的黑暗,更怕面對不人道的虐待與蹂躪,但她們更恐懼與無顏帶著窮光蛋回鄉,所以她們經過合法遊遊手續入境,卻進行被視為非法式的工作,陪座陪酒陪笑和逾越三陪,只要有錢刮入袋,她們宁願把自己豁出去,再回首再打算吧!

Friday, December 02, 2005

麒麟老大不解雪狼性格


在12月1日的冬天總結和新起程會議上,大馬人狼接獲一項艱幸的任務,即馬上去找一大批中國雞,教他相當為難和頭痛,偏是那隻常有妙言妙語的鸞,在會上提出最熱爆課題,讓大家興緻沖沖都想捉幾隻中國雞來把玩一下,結果大家把箭頭指向一直沉默靜听的人狼身上,媽的,到底犯了甚么沖嘛!

人狼雖居大馬,但具北方雪狼的性格,是屬特挑食的動物,只獵食原野跑逐的小動物,卻對野雞沒興趣,那知卻被派捉野雞任務,還要笨蛋式地揮撒一筆冤枉金鈔去誘雞,那豈是雪狼的作風?

雪狼的獵食在於野,在於狂卻不擅用揮金笨方法,那么輕易上手,要食啃都無味,還要捉住來把玩,更不可以偷食,人語獸話都被他們說盡了,以後還有很多連續集呢? 最怕被冠上美醜都不放過的注碼,那才冤枉!

獅王不解雪狼性,偏派一個捉野雞的任務給雪狼,就好像叫他放棄原野,跋步到雞寮嗅雞味,慘! 真是悽悽慘慘戚戚,大詞家李清照快來打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