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September 11, 2007

海楓與驛站邊緣青年中心




大愛獎人物 邱賜峰 報道/攝影 (刊於2007年8月3日,在星洲日報各地方版,引起鉅大迥響,主角人物電話接不停,讓驛站忽然增加許多受輔導新成員)

驛站青年中心的海楓收容問題家庭的邊緣少年,提供嚴慈般的再教育
(大山腳)她的厚愛如陽光磁場,成為叛逆和邊緣少年的向心力,她用微笑的包容建立堅毅的歡悅避風港,把愛與信心的籽子播種在迷失者的心田里。

在她的信念里,愛的信仰能顛覆道德沉淪,在她的生活步驟里,沒有拯救不到的迷失心靈。所以,她也是離經叛道青少年群在社會漂泊後的停歇驛站。 37歲的女青年海楓是一名作家、中文音樂創作人、專業會計師和特許公司秘書,又能以社會義工心態服務人群,一介清瘦身驅、精靈的眼眸和洋溢的才華,勇敢和堅毅設立了“驛站青年中心”,收留和庇護面對社會問題的邊緣少年男女。

她以堅持剛毅的信心,雖自身育有3子女,卻從容不累地以另類型的嚴慈教育,對所有離鄉背井、面對暴力家庭、單親家庭及犯罪邊緣的問題少年。用真誠的關愛,融化叛逆和陰影傷痛,更賦予他們改造和再教育機會。

沒有基金會的背後支持,沒有刻意曝光的宣傳、但海楓與驛站青年中心,卻是許多迷失方向的小羔羊及家庭有問題者,一直尋找不著的不平凡人物與夢幻避風港。

4年來,數十名面對家暴或性侵犯的少女、性上癮的花痴、沉迷在网絡的頹喪少年 、及被吸毒父母所遺棄的少年兒童,都在海楓的愛心活力激盪和熏陶下,走出陰影、迷失、萎靡和絕望,浴火重生和迎向循規蹈矩新世界。

原名杜淑玲的海楓,是經過成長在複雜和暴力充斥的環境中、見慣黑社會的風雨、協助無知村民家長到警局擔保火拼少年、在娛樂圈見到不健康和污垢的黑暗一面,幫助坊友走出頹喪的絕境,在仗義助人的精神醞釀下,近年來,成為一名堅強無畏的社會義工,視挽救社會邊緣少年為己任。

-----童年與少年的環境影響:原名杜淑玲的海楓,是在1970年出生在環境非常複雜的大山腳蔗芭,70年代,蔗芭是讓人聞風色變、一個黑幫盤據和充斥暴力的地區,童年的海楓也見慣了各幫派當街火拼的場面。

貧戶人家的女兒,為了接受教育,每天需孤身走半公里路,不畏風雨到學校上課。

她說,最令我印象最深刻的童年記憶,是在讀小學4年級時的某一天,當我走路返家的途中,恰好遇上黑社會的兩班人馬在路旁,7至8人捉對和慘厲般進行的持刀砍殺火拼,結果有一隻血肉磨糊的斷手,從旁側濺飛而來及落在我身前。

“雖然活在不安全的地帶,但遇上斷手阻路的情況,還是讓我嚇呆了,那時,眼前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跨過那血淋淋的斷手,另一條是轉身逃走,在害怕恐懼的掙扎中,我選擇了跨過和往前走。”

但在跨過那斷手後,我腦海中只有兩個念頭,一是怒責這地區的少年,為何這么偏愛打架火拼,另一個是在怕中萌起“我要學習報警和伸張正義”的慾念。

“火拼的少年群,都是我認識的鄰居,所以往後我經過那條路時,總有一隻斷手擱在路上的恐懼陰影,隨後變成憤怒和加劇學會如何報警的念頭。”

“之後,我就從書本中找到如何報警的方式,以後一看到村人打架或火拼,我都會跑到半公里外的唯一公共電話亭,撥999報案,但警察一听到蔗芭這黑區,就不處理了。”

另外,當時我也從警察以“小孩不要玩電話”的苛責中,懂得小孩連報警的權力都沒有。也之所以我對警察的辦事態度有所偏見。

由於在走私販毒吸毒及黑社會的環境中成長,少女海楓也見慣幫派斗爭的風風雨雨,所以不覺得那批好勇善斗的少年郎,並不怎么壞,只是他們的社會角色與價值觀被扭曲了。

“尤其是他們看起來雖然很凶,但從不偷竊村內物品,所以家家都可夜不閉戶,也對同村的少女和我,不曾作出有欺負和調戲行為,甚至以哥哥身份“罩住”我。”

也基於他們從不欺負婦孺的觀感,後來,這些愛打架的少年,在面對被警逮捉時,我都會協助他們的家人或母親,到警局擔保他們。

而村里,民生問題一籮籮、時常淹水、村民吸毒及多名瘋子橫行,所以在少年時,我只想如何設法改變村內環境。

也因為環境的複雜,讓我無形中變為憤怒青年,所以時常把心中的怒意,把所見所聞和所思,宣洩和反映在筆紙上,並投稿到報館,卻無意中讓我賺到不少稿酬當學費。

海楓因擅寫散文、報導文學及專題研究,所以漸漸參與文學活動,在1986年某天出席文學講座會後,自然而然的走進文風社,並開始嘗試寫現代新詩,曾任“文風會訊”主編及文風社社長,但隨後就退出文壇,轉投本地娛樂圈幕後工作。

“在1987年,我就加入激盪工作坊,成為第一批馬來西亞本地創作歌曲的幕後策劃隊伍,極力推動原創精神,在全馬各華文中學校園,舉辦多次的本地創作歌曲發表會,掀起一片前所未有的流行風潮。”

她說,在娛樂圈搞幕後工作時,我親眼見到了其黑暗和肮臟的一面,包括在戲台下毒品的交易,黑手大亨以財勢和強暴女歌手的事實,但事件都被惡勢力壓了下來,正義被淹沒的處境,讓我大為憤怒卻無奈。
“另外,也親身經歷家貧的苦衷、目睹受教育不高的兄弟,生活在捉襟見肘的窘境,胞姐的兩段婚姻皆失敗的困苦和帶淚離逝等。都讓我深深悸慟和感到力量似乎欠缺了甚么?,為何我的力量不能幫他們渡過困關呢?”
------執意於創作和愛學習的海楓,與夫婿黃國瑞談戀愛10年後才下嫁,用理智選擇婚姻和評估幸福的她,不願受羈和甘為小婦人的角色,尤其是在獲取專業會計師資格後,更不被忙於賺錢煩惱所困,因為她有迎風而立的自信才華。

她說,我的性格頗執拗,有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學者酸傲氣。從小辦各活動時,都能一手包辦大小鎖事,並且擅於交際,能說服贊助商出資或叫歌手自掏腰包,一起塑造健康的娛樂圈及清朗快樂的本土音樂。
她表示,我在20年前搞娛樂圈幕後工作時,一天,有位好友哭訴說,其母親竟為了收一筆錢,而出賣親生的歌手女兒,讓她在無助的情況下遭一富商拉入房強暴蹂躪,而親睹事實的妹妹竟是那么的無助。

“听到那件事後,我就聯同歌手幼齡妹妹,一起到警局報案,但因警方不信而讓案件不了了之,該案件讓我悲憤難填,從此痛恨出賣兒女或虐待兒女的家長。”

也因為親歷和協助,讓海楓更了解社會各角落間,其實有許多不見天日的家暴醜聞戲碼,年年月月日日上演著,而受害者在面對戮痛慘虐後,竟然是那么的無助和無處控訴。
因為痛,激活她內心深處的正情正義,因為悸慟,激發她堅持走進社會,在孤立無援的邊緣空間,拯救傷痛與迷失的心靈。
------2003年的某一天,在大山腳一間國民中學附近,我收容了一名面對家暴和身世非常淒涼的少女,隨後又遇著和輔導多名問題少男少女,為了方便讓他們“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不期然的就把會計樓底層的店屋,闢為“驛站餐廳”,讓他們身心逗留和停泊。

接著,蹺學、逃家、沉迷网吧、面對家暴、感情受騙、單親家庭失溫暖的學生與少年男女,如走馬燈式的紛紛跑進驛站,尋求喘氣和停歇的空間,從以謊話故事到真話傾訴經歷與痛苦,間中接受海楓與驛站里的義工輔導和愛心勸鍊,沐浴在關愛、尊重與正視的眼光海洋里,在群體活動中頓悟人生,重拾信心與歡顏。

而她,為了保護曾受創傷者,多年來一直堅持不讓驛站曝光,以免家暴受害者在鎂光燈下再次被創傷。

4年來,約有50名青少年男女,接受海楓關愛正視輔導,當中,大部份面對家暴或家虐的少年,都請願呆在驛站里,接受輔導和再教育,學一技之長和走進社會,而曾沉醉网絡世界而頹喪,在再教育後迷途知返者,都能回到父母身邊,但大家都極願成為驛站的社會義工,因為,他們在這里,找到人間的愛。

為了收容這批重拾信心與歡顏的驛站過客,同時,仍需要接待有許多帶著傷痛問題,按著地址找上門尋援的少年男女或貧困單親家庭成員,讓海楓的驛站青年中心,近年來,出現“人滿為患”的窘境。

為收容尋援的過客,海楓與夫婿黃瑞國,把會計樓所賺取的盈利都投進驛站,作為租屋當宿舍和膳食費用,帶著3名幼齡子女,和少年群同食同住及無怨無悔。
-----海楓說,今年我曾出席幾個講座會,應邀在各全馬各地談一談邊緣少年問題,結果帶來的迥響之盛,讓她措手不及,半島各地遇著家暴的少年男女或問題家庭者,都能轉搭幾次巴士,接踵上門到大山腳百利鎮來尋求庇護,真把驛站當成避風港灣了。

她說,今時今日,驛站青年中心最迫切需要的,是一批可協助輔導服務的義工群,同時也需要建設一座提供再教育的庇護所,而這座收容邊緣少年的場所,希望能獲得社會發展部及社會熱心人士的援助,提供青少年的各項教育、福利及膳宿資源,以安頓和改變青少年的生活。

她說,我知道這任務不簡單,而且大馬內還沒有類似的邊緣青少年庇護所,但是,當看到他們一雙雙希冀的眼眸時,我願設盡一切方法,盡力去完成這不可能的任務。
這就是驛站青年中心的海楓。

----------海楓的座右銘:“一個國家的興盛、需要一套嚴謹的法律,以及祟高的道德倫理為依據,而其終極絕對目標的標準就是神...所以信仰是馬來西亞的國家原則KEPERCAYAAN KEPADA TUHAN..這是我們常常忽略的...”

海楓,用關愛、尊重和正視方式,與邊緣少年相處。
海楓所創導的驛站青年中心,經是國內問題少年們的夢幻避風港。
漫談時事動態,是海楓與學生義工的互動工作。
4年來,驛站接待的青少年過客越來越多。
有教無類,把愛與信心的籽子播種各人心田里。
提倡再教育輔導及友愛生活。
義工群也可在中心內,學習到會計和理賬知識。
集體參與社群的服務工作。
驛站青年中心,熱線電話: 6012-5170522 。(召募社會義工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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