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December 24, 2007

打破沉默後的沉重


21-12-2007大北馬的《筆筆皆是》 邱偲峰

打破沉默之後的沉重

31名黑風洞集會者在被控企圖謀殺一名警員,在扣押13天後,總檢察長以一句“控方不能鑒定究竟是誰投擲石頭而嚴重致傷有關警員”的理由而撤消指控,讓人對總檢察長先前欲以殺一儆百的提控之舉,投予難以信服的注視。

50個非政府組織代表及支持者,在週三聚集在大馬人權委員會總部,提呈備忘錄及要求該委員會繼續捍衛人民和平集會的基本權利。

在這之前,干淨與公平競選聯盟及興都權益委員會,分別舉行和平集會而捲起千層浪,結果國陣政府在事後不久,進行大逮捕行動,參與集會者在警察法令及內安法令下被捕,到今日仍餘波未斷。

有關一切,讓我們看到原是國內沉默的一群,在打破沉默之後面對另一重的沉重!也讓旁觀的更大批沉默者,也許該自問:我們是活在民主的陽光下,還是活在順民主義的處境中?

政府是由人民選出來的,有選票的選民當然希望政府在制定法律與種種政策時,都能以民為本,必要時需俯順民意。

但處在執政者立場,當是能獲得更強大的行使權力,領導國家和創造社會新程序。領導者與民間的沉默大多數,到底誰該制衡誰?誰才是權力的最後當家?

從歷史的淵源來看,只有國家和民族在面對危亡時刻、或民間苦難叢生、當政者獨裁顛狂專權奴化、順民主義四處橫行時、民間才會要求新社會程序。

民間有否飽受政治鉗制、局限於政治圖譜、或落在迷局的層層病相里,目前還沒有鑰匙和藥方可找!

在國家獨立的50年里,大馬國民都活在資源豐富和工商業發達的生活里,十一屆的全國大選,都給予國陣聯盟最大的支持,這種情意結的對與錯,從沒有人懷疑過。卻也被當權執政者視為無庸置疑的絕對。

50年來社會在進步,國家走向繁榮,國民也順應潮流和接受不斷更迭的教育政策,包括越來越多或各種各樣的法律約束,逐次走進不需省思的迷局中。

新生代在啟蒙教育起,就接受填鴨式的考試制定與爭取文憑的競爭世界,偶而在資訊管道里有讀閱到各項課題的紛紛擾擾,仍以為整個社會就是如此,所以都當了沉默的順民一群。

獲大多數選民委托的執政者,皆認為被賦有絕對的權力,而選民在大選時把票投下箱後,就必需當個沉默的絕對順民,這是我們的現代政治格局嗎?我們的政治氣候該歸屬那類?而順民是否屬被奴化下的一群?

在咖啡店或街坊間,常會听到有人投訴多多,指責地方政府當局的差效率或某某代議士的種種不是,要傳媒幫他們揭發和為民請命,但當我要求他們正式站出來發言時,他們就龜縮了,並且盡編不要上報的千百種堂皇理由。其實那是社會順民放棄發言權的可悲一面。

國內的印裔順民群,之前極奢希望政府能多關注他們的生活呼吸空間,在等待無果和失望後,近期打破已久的沉默,在街頭集會請願和傾訴被邊緣化的心聲,誰會料到原來更沉重的罪名包袱,忽然瞬間壓在頭頂了。

今後,面對不公平的政策與待遇時,誰能幫你我爭取人權? 我們還有爭取和發言的權益嗎?